质子治疗正在改写食管癌的治疗范式

世卫组织2020年全球癌症统计报告(GLOBOCAN 2020)显示,我国每年新发食管癌约32.4万例,因食管癌死亡约30.1万人,分别占全球食管癌的53.7%和55.3%。目前,手术是食道癌的首选治疗方式,调查数据显示,由于早期症状不明显,约75%的食管癌患者在诊断时,肿瘤已发展至晚期,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机。这也就意味着,在中国,每4个食管癌患者中有3个一经诊断,可能就要面临生存希望渺茫的残酷现实。

目前,晚期食管癌一旦无法手术,主要采用放化疗、免疫治疗及中医治疗等,但这些治疗效果有限,患者总体预后较差,5年生存率15%～25%,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仅9～23个月左右。因此,如何延长晚期食管癌的生存期是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。

食管癌的治疗方法主要包括手术、放疗和化疗,其中放疗是最重要的方法之一。但是由于食道位置特殊,距离心脏和肺部太近,普通X射线放疗的辐射会导致短期和长期副作用,如放射性食管炎、造血功能异常、口腔粘膜和皮肤发生改变、食管穿孔,更严重的是引起放射性肺炎,心脏病和心力衰竭、脊髓受损等等。近期研究显示,随着质子放射治疗技术的逐渐成熟,采用质子放疗可以大幅度降低放疗的副作用,进一步提高临床疗效,具有广阔的临床应用前景。

图一,食道癌质子放疗与普通x射线治疗的剂量分布。A、B、C为质子,D、E、F为普通x射线。颜色由红到蓝,代表放射剂量由高到低。可以看出质子的低剂量区明显小于x射线。

质子治疗对比普通放疗有明显的剂量学优势,可有效降低放疗的副作用(见图一)。传统放疗使用X射线照射肿瘤,X射线在进入人体不久达到能量最大值,随后衰减,使得肿瘤周围的健康组织中沉积大量能量,从而会对人体正常组织造成伤害。而质子束进入人体后,能量在初始处没有被释放出来,直到到达病灶,能量才被完全释放。这种立体的精确“定向定点爆破”技术保证了质子治疗的精确度(见图二),医生可以精准确定其所到达的部位,并将所释放的能量全部用于杀死肿瘤细胞,同时保护周边正常组织不受伤害,真正做到让病患不流血、无疼痛、无风险,轻松面对肿瘤,显著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。

图二、质子与普通x射线在体内的剂量分布曲线

另外,还有多项临床试验显示,接受质子治疗的食管癌患者能够获得更多临床获益,比如术后并发症明显减少,住院时间显著缩短等等。1998年,瑞典学者就曾对普通X线和质子治疗食管癌患者的对比研究,其中分别对比了质子治疗、X射线治疗及质子和X射线混合治疗。结果表明,质子治疗可以在不增加副作用的情况下,提高肿瘤局部剂量,改善肿瘤局部控制率。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一项研究纳入了62例食管癌患者,其中47例为腺癌,患者接受质子治疗联合化疗3年后,半数以上的患者病情稳定,无复发情况,并且严重副作用发生率低于10%。

图三、河北一洲肿瘤医院的质子治疗设备,该设备为比利时IBA公司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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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上述临床研究的疗效外,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(NCCN)最新版指南将质子治疗作为食管癌标准治疗方法之一。目前最新的质子治疗,是采用质子笔形束技术,实现质子的调强治疗,国内能实现这一技术的医院是河北一洲肿瘤医院。该医院是经河北省卫健委批准设立,以质子治疗肿瘤为特色,集医疗、教学、科研、预防和康复于一体的三级肿瘤专科医院,也是中国北方地区第一座大型质子治疗中心。采用的质子设备是目前全球规模最大、功能最齐全的质子治疗系统——比利时IBA Proteus plus质子治疗系统,有五间治疗室,配有CBCT图像引导功能,360度旋转照射头,笔形束功能,可以实现肿瘤图像引导的质子调强治疗。

图四、一洲肿瘤医院国际质子中心

赶走食管癌患者的阴霾,将副作用降到最低。随着医疗技术的日益更新,具有无创伤、高精准、低副作用优势的质子治疗,将会给更多的实体瘤患者带来希望。